公元前354年，楚宣王观天象彗星径天，太白星之下秦将大出天下，一统六国，忧患意识驱使楚宣王甘愿献地、献粮来联魏联齐，共同出兵灭秦。可魏惠王却认为天象占卜魏国将一统天下，收了楚国礼物，却是剑指三晋一统。公元前353年首先派兵20万灭赵，邯郸危急之時，兵家大圣孙膑出奇谋围魏救赵，佯攻大梁，引诱庞涓回师，桂陵山地设伏袭击魏军。

魏国军力损失大半，赵国解围，魏国君臣从上到下不思反省，认为齐国只是碰巧运占了魏国便宜。

公元前342年魏国转头灭韩，认为韩国距魏国大梁近，不会再发生类似事件。那想孙膑再出围魏救韩的巧计，同样佯攻大梁，再假装逃跑，引诱师兄庞涓一路追击齐军，进入预设的马陵山地伏击圈，关门打狗，全歼10万魏国大军，名震天下的魏武卒从此殁了，魏国转瞬就被赵国、齐国、韩国和燕国瓜分了大半领土，超强霸主魏国从此不再。

在六国斗魏的战火岁月里，秦国赢得了难得的和平变法时间，秦孝公为变法扫清障碍，卫鞅尽公不顾私铁面变法，使得秦国成为战国中唯一一个实现了社会各个层面全面变法的国家，国家整体实力大大变强，军队训练出一只神秘的新军。公元前340年，卫鞅统领秦国5万新军，隐秘出击大河西岸的魏军，歼灭魏军10多万人，全面收复河西走廊，夺取魏国要塞离石和崤山要地，东出函谷关，开始虎视中原。

上天不想一次眷顾秦国太多的好运，公元前338年，刚创造了超越秦穆公霸业没多久的秦孝公嬴渠梁（公元前381年～公元前338年）死了，新君赢驷即位，少时受刑的私恨加建国大业立威、立信，赢驷决意牺牲商鞅个人，引出和铲除世族元老复旧派，留下六国逼杀商鞅的口实，大局有利于变法和东出六国，赢驷极刑车裂了商鞅（公元前395年－公元前338年）。千古贤君万古才，伟业彪斌千秋，有何在乎生命长短。对秦国和战国，历史拐点出现，秦从7战国最弱跃升为首位最强，战国也徐徐进入了烽烟骤起中期阶段…

11.天算6国：楚谋秦割地献粮，魏谋三晋遭劫杀，千古名战齐震天下

楚宣王芈良夫即位20来年，比他的父亲大胆启用吴起变法差远了。哥哥楚肃王公元前370年死去，因为无子，让弟弟芈良夫继承楚王，但治国谨慎无良策，想学老子“不尚贤，为无为”，让朝臣学《老子》，“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搞得轰轰烈烈。

但国策也不能光喊口号啊，于是想了一条捷径，派中大夫江乙寻觅星象家甘德、石申，他要知道天下的兴亡大势，要根据天机来决定自己的大策，好让他顺天行事，大振国威。江乙找到甘德、石申两位神秘的灵慧隐士后，楚宣王喜迎到荆山观星台，半夜观星，径天彗星大显于西方太白之下，两位隐士认为当主西方有明君强臣当国，新政已成根基。天下从此将有巨大无比的兵暴动荡，而后扫灭四海灾难，人间归于一统盛世。

楚宣王知道“太白之下”就是秦国，难以置信又倍感沮丧，马上委任江乙为楚国上卿，让他出使魏国，商讨“联魏灭秦”。

公元前354年江乙到魏国，见不着魏惠王，连公子卬、庞涓也都在王宫。原来魏惠王也从魏国巫师占仆，知道上天垂象，西方太白之下彗星径天，天下将要刀兵动荡，归于一统。魏惠王以为魏国要大出天下了，召集太子魏申、丞相公子卬、上将军庞涓、河西大将龙贾，商议五年内逐一荡平列国，完成千古不朽之帝业。

庞涓、龙贾力主先灭秦，魏申和公子卬主张先统合中原3晋，魏惠王选择了后者的主张，魏国大军兵分三路：西路由龙贾老将军率河西守军，一力对华山、桃林、洛水诸要塞防守，秦军妄动，立即痛歼。东路由太子申和公子卬率军八万，抵御齐国援兵。中路大军二十万，由上将军统帅，对赵国大举进攻，一举灭赵。

魏惠王和一干重臣明确好军事部署后，接见了楚国特使江乙，江乙陈述楚王“联魏灭秦”的大计，楚国恐秦国坐大，威胁楚魏。楚愿出兵10万，并抵押魏国淮水以北六座城池，若灭秦有成，再行收回。若魏国出兵，楚国唯魏国马首是瞻。魏惠王喜收天降好事，只需派西线防守的龙贾从东北南下进攻，楚军从武关北上，两面夹攻，一举灭秦。

楚宣王联魏灭秦的计划还需要齐国才能环环相连，没有齐国，楚国就等于要教魏国牵着鼻子走，公元前354年楚国特使江乙又马不停蹄的赶赴齐国。此时齐国齐威王在位，继位于公元前357年，即位后齐威王开始贪图玩乐，不理政事。

公元前355年邹忌借讲琴理谈治国方法，指出了上下一致，国家才会昌盛的道理，劝威王不要再沉溺于洒色歌舞，要广招人才，发展生产，操练兵马。齐威王幡然悔悟，拜邹忌为相。尽管齐威王不理政事，但是他尊重人才和善用贤能。兵家大圣孙膑在魏国遭师兄庞涓妒忌迫害，被膑刑挖掉了膝盖骨，靠装疯卖傻才活了下来。后来孙膑找机会由齐国使者传话给齐威王，希望能回老家齐国，齐威王于是安排出使魏国的特使，隐秘的把孙膑接出了魏国，到齐国后，被安置到齐国上将军田忌府上，被奉为座上宾。尽管齐威王不理政事，但是文有邹忌治国理事，武有田忌、孙膑镇国，齐国多年下来竟也大体相安无事。

楚国特使江乙的到来，到时实实在在给齐威王送了一个大礼。江乙面见齐威王，说明楚宣王欲与齐国结盟，合兵灭秦。希望两国各出二十万兵马，齐国为帅。楚国借道于齐国，出武关灭秦。灭秦之后，土地转补，楚国划给齐国二十座城池。并且楚国愿意先出军粮十万斛，矛戈五万支，良弓五万张，铁簇箭十万支，资助齐军。齐国高兴地接受了援助，先将大批兵器粮草拿了过来。

齐威王断定楚国魏国的盟约绝不会顺利成行，魏国先将楚国六座淮北城池拿过来后，魏楚盟约迟早会散伙，那时候齐国更主动，非但将接受的援助名正言顺地留下，而且要谴责楚国背盟，使齐国耽搁了其他行动从而蒙受损失，甚或还可以进一步要求楚国赔偿，楚宣王愚蠢到同时给两个大国送了一份厚礼。

公元前353年，在楚宣王想联魏、联齐灭秦的时候，魏国倚靠自身国力强大，开始出兵谋求统一三晋，上将军庞涓率领二十万大军首先进攻赵国。齐国担心魏国统一三晋势必会威胁自己，齐国和魏国必有一战。

齐威王征询朝臣意见后，决定援赵。齐威王拜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统一应对魏国攻赵之战。孙膑七代之前的祖先是赫赫有名的孙武，孙氏祖居齐国东阿，孙武曾经助吴王阖闾差点灭掉楚国，现在孙膑也将助齐威王把魏国打下战国霸主的地位。此时魏国二十万大军在庞涓率领下分三路北上。第一路右军五万，从渑池北上，渡过少水，从南面逼近邯郸。第二路左军五万，从魏国北部的离石要塞向东开进，攻克晋阳，再从北面压迫邯郸。第三路中军十万，由庞涓亲自统领，从平阳东渡汾水，攻克赵上党要塞，从西边直逼邯郸。半个月内，三路大军势如破竹，连克沿途二十余城，将邯郸北西南三面围定，只留下东面缺口，汹涌的漳水。赵国特使接二连三的赶赴齐国临淄，向齐威王割地求援，齐国同意后，田忌、孙膑首开历史上围魏救赵、声东击西的伏击战。

大梁离齐国边境只有三百多里地，骑兵大半日可到，步兵昼夜兼程也就一天一夜；而邯郸则有千里之遥，田忌率齐军不赴邯郸寻战，而直捣魏国大梁，大梁乃魏国在建新都，岌岌可危，魏惠王紧急下令庞涓回兵救援，庞涓在即将攻破邯郸时，不得不率魏军回救大梁，田忌已率大部分齐军回撤到桂陵山地中途伏击，桂陵山地是魏国的边缘地区，西南距大梁二百里左右，东北面一百余里便是齐魏交界的巨野泽，东南数十里便是济水。

齐军以逸待劳，十万大军埋伏在纵深三十多里的两边山塬。桂陵山地不算特别的荒凉偏僻，谷地道路也不算很狭窄，骄傲气愤的庞涓忽视了这片险地，仅仅一个晚上，庞涓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就折损了十三万之多，魏国大败。

大败魏军后，齐威王更是得意了，贪图玩乐，不理政事。齐威王九年（公元前348年），齐威王终于听取了姬妾虞姬谏言，开始励精图治。

驺忌以“徐公比美”的寓意谏言齐威王，广开言路，整饬吏治，“谨修法律而督奸吏”。齐威王着手惩治腐败，留下千古仅有的煮鼎烹杀犯罪大臣的残酷治吏。由于身边大臣颠倒黑白，齐威王原本准备擢升的阿城令，实际却在用国库税收大行贿赂，是一位博取官声政绩，致田野荒芜、庶民怨恨的贪官。原本准备处死的即墨令，实则是勤政爱民，使得百业兴旺、民众富庶的好官。近臣混淆视听，齐威王震怒之下，阿城令田榫，投鼎烹杀，随后连续烹杀十五名亲信侍臣、十三名朝臣与地方官员。

而即墨令封万户，晋升为齐国司寇。齐威王变法，重手整顿吏治，同时颁布《许民诽谤令》，在齐国大小近百座城池的主要大街，纵横齐国全境的十余条官道两旁，立起“谤木”。齐威王的许民诽谤令，是广开言路的旷古创举。它大大激扬了齐国的民气，人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向国王进言。大小官吏则觉得时时有万民督察，不敢有丝毫懈怠，齐国也真正进入了清明的吏治。回头看，古人早就明白人民监督得清明吏治的道理，为政爱民没有担当和勇气，哪来政府廉洁。

不到五年，齐国已经是生机勃勃，百业兴旺，文明昌盛，隐隐然成为与魏国并驾齐驱的第一流大国。这时候的齐国，朝堂大臣有驺忌、田忌、邹衍、晏舛、段干朋等名臣名将，地方大臣更是清明勤政人才济济。然而更令齐国雄视天下的，却是他们的稷下学宫。历经二十余年精心培植，稷下学宫已经是名士荟萃，精英云集，成为齐国取之不竭的人才宝库。

桂陵之战不但没有使魏国清醒，反而激起了一股同仇敌忾的血气。从魏惠王、太子申、丞相公子卬、上将军庞涓，到军中将士与安邑大梁的国人，无不痛骂齐人鼠窃狗偷、孙膑“废人”阴险狠毒，使得魏国不小心遭到暗算。

公元前343年，桂陵之战失败10年后朝野汹涌迸发出强烈的复仇呼声，太子申、公子卬提出“灭韩震齐”方略。上次赵国距离太远，孙膑钻了空子；这次魏国全力攻灭距离最近的韩国，孙膑绝没有可能再钻空子，齐国国胆敢再攻大梁，正可一举歼灭。魏惠王大悦，公元前342年初夏，魏国发动了灭韩大战，由上将军庞涓统领，太子申统帅，总监诸军。庞涓的进兵方略先打外围，再攻韩国都城新郑。三天之内，庞涓的外围作战全部顺利完成，开始对新郑猛攻。

韩国申不害没想到自己训练的8万新军这么不经打，被魏军一击就溃败了，新郑危急。韩国外围要塞立即派出多路特使，飞骑驰向临淄和邯郸，催促两国发兵救援新郑。齐威王听取孙膑建议，先让韩国血拼守城3月。2个多月后韩国守城防御力殆尽，魏国也进攻乏力的时候，齐国发兵先佯攻魏国大梁，同时赵国派出八万精锐骑兵，由上党渡少水直扑安邑袭扰。庞涓认为报仇的机会来了，立即“命令”太子申与公子卬分兵三万，北上截杀赵军，自领十万大军全速疾进，直扑大梁。

待庞涓赶到大梁的时候，猛攻大梁的齐军迅速撤退了，庞涓遥遥看见齐军遍野北去，散乱无序，下令：“全力追击！一举击溃！”。魏军一路追赶到济水后，庞涓已经清楚了齐军撤退路线，顺长垣、东郡北上，进入齐国境内的东阿。这条路大约七八百里，在东郡之前没有山地。而东郡到东阿的二百余里中，只有一片小山，也不足以设伏偷袭。魏军紧追前面的齐军，总是眼看要追到了，却总是追不上。庞涓也心生疑惑和警惕，通过数齐军军灶数目，发现人数从最初的20来万不断减少。

进入大河东岸的濮阳地面时，庞涓有些犹豫，清点齐军灶坑、并从俘获的几百多名溃散齐军步卒获得的信息方知，齐军沿途逃亡严重，只剩下了七八万人马，步卒们都走不动了，齐军几乎就要崩溃了，孙膑还在军中。庞涓立马决定要在东阿之南截住齐军一鼓全歼。魏军甩下各种车辆云梯帐篷炊锅等，全副轻装，向北猛追。此时齐国孙膑的大军，正埋伏在齐国边境重镇东阿以南百余里的马陵山地，静等庞涓率领的魏军入袋，这片看似舒缓的马陵山地，实则是外圆缓而内险曲，有利于伏击。庞涓追赶的是田忌亲率的最精锐3万齐国骑兵，是孙膑安排的佯装逃跑的部队，始终保持若即若离的逃跑阵形，直到进入孙膑设计的伏击圈，齐军开始表演丢盔弃甲，兵器遗落，惊慌失措地拥进了山谷。

庞涓大军排山倒海般压来，接近山口，两骑并行，前后相随，10万魏国大军散布进了马陵道山谷，齐军趁夜杀出，一夜激战，庞涓战死，魏国最精锐的十万大军被全部歼灭在这片平淡无奇的山谷里。马陵之战，使魏国用雄厚的财富与漫长的岁月堆砌起来的最具威慑力的精锐主力毁于一旦，魏国唯一一个极有统兵才能的上将军庞涓，也死于非命。

从此这个曾经的超强战国，在龌龊的内耗中日复一日地衰落下去。

魏国留下了短暂的霸主空隙，齐国却并没有立即填补上去。马陵大战后，齐国将相失和。田忌与驺忌相互倾轧，驺忌巧妙地给田忌设了一个“谋反”圈套，田忌被迫逃亡到楚国去了。孙膑失望之极，秘密离开了临淄，去山野隐居了。齐国的强国优势，因为失去两大名将而大为逊色。

一个短暂的均势，罕见地出现在战国时期。 一个百年不遇的大好时机，骤然推到了秦国面前。

12.收复河西：秦斩魏军10万，东出崤山，6国食魏，卫鞅封君

在中原6国出谋划策，乱做一团时，秦国的卫鞅和秦孝公冷静的看着天下局势的变化。公元前353年魏国第一次发兵灭赵，被齐国大败于桂陵山地时，卫鞅和秦孝公敏锐的抓住魏国军力受损的空虚，谋划迁都咸阳。

公元前342年，秦国征用五十多万民夫，三个月便将小小栎阳城的国府、官署并所有的官邸搬空。倒是在咸阳大大忙碌了几个月，比搬迁栎阳还费事。

就在咸阳新都尚未安排就绪的时候，马陵道魏国大败的消息传来，秦国朝野一片欣喜。百年以来，将秦国封锁在关内的是魏国；越过黄河攻进函谷关夺去河西千里之地的，也是魏国；自从三家分晋有了这个魏国，秦国就一直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如今，这个百年宿敌一朝大败，还死了个热衷于灭国大战的庞涓，压在秦国头上的大山骤然没有了重量，秦国朝野岂能不大喜过望。

就是卫鞅和秦孝公，也没有想到魏国败得如此之惨，也都是振奋异常。卫鞅看到了秦国即将大出天下的机遇，用秦变法十多年的3强对此时魏国的3弱，说服秦孝公发兵攻魏，收复河西，并自荐为帅。

公元前340年的秋天，卫鞅调遣车英训练的5万新军秘密行进到云阳山地隐蔽，委任车英为副将，景监为行军司空专司辎重粮草。鬼谷子的弟子都喜欢智取，卫鞅也准备打魏国一个出其不意，务求行军隐秘，从云阳山谷大军开拔，沿途绕开了所有的县府城堡，经高奴沿洛水一路北上。

旬日之后，秦国新军在洛水西岸的一片河谷地带秘密扎营。秦国军队的调动，实际已经引起了魏国河西守将龙贾的注意，老将军快马加鞭赶回安邑求见魏惠王，请求魏王派兵准备和秦国大军在河西的决战，魏惠王两次大败后，还不惕厉自省，不但认为老将军龙贾过分担忧了，还继续倚重太子申和公子卬两个酒囊饭袋。灭赵、灭韩之战，因为庞涓不敢用这两个军事白痴，仅做偏军协防，在庞涓大军被齐国军队灭掉时二人逃过一劫，结果被魏国国人和魏惠王捧成了魏国名将。魏惠王竟然命公子卬统领对秦河西之战，73岁的3朝边关老将龙贾为副将，国君昏聩，基本上这个国家也就坐等完蛋了。

龙贾的河西大军分别驻扎在大河西岸的三个山头。这三个山头，东距大河五六十里，西距洛水也是五六十里，在两河的中间地带形成一个天然的“品”字形，互为犄角之势，易守难攻。卫鞅观地形、看布局后，确定奇袭方略是派出3万步卒黑夜绕到魏军背后。分3路悄悄上山，再一鼓而下，偷袭、打乱魏军，正面派出2万骑兵冲击，前后夹击，魏国8万守军，竟然在一个时辰之内就灭了，秦军新军的战力极其惊人。接下来，卫鞅封锁战场消息，静待愚蠢的公子卬也进入袋中。

旬日之后，公子卬率领三万铁骑，还有魏惠王特赐的一千虎骑卫士，才浩浩荡荡地向河西开来。

秦国卫鞅也做好了为公子卬接风的准备，命令车英率领一万铁骑，隐蔽在大河西岸山谷，待魏军开过河西后，立即飞兵河东，夺取离石要塞。命令新发现的将才千夫长司马错率领五千铁骑隐蔽在三熊山后，魏国大军一旦过山，立即陈兵要道，堵截魏军退路，并夺取函谷关。卫鞅自己和景监率两万步军连夜构筑圆阵，正名迎战魏军铁骑。公子卬不懂战法，一进入秦军设陷的峡谷，2个时辰激战就报废了魏国仅存的3万铁骑。魏惠王不得不修书议和，帮公子卬捡回了一条命。

公元前340年深秋的两场大战，秦军在卫鞅统率下，全部收回河西之地，北起肤施高原，南到桃林山地，东起大河，西到高奴、雕阴，被魏国占领将近百年的河西屏障，终于一举又回到了秦国。战胜施压的结果，又夺取了魏国黄河东岸的离石要塞，函谷关外的崤山，河西中段的少梁山地。非但加固河西屏障的外围形胜，而且成为伸进中原的三块东方根据地，极具战略意义。

魏国接连战败，军力丧失殆尽，中原战国自然立即抓住了压缩魏国的大好机会。 赵国立即趁势夺取了安邑东北部的上党山地和平阳重镇，将魏国东北部的屏障全部摧毁。韩国则立即北进，袭击占领了荥阳、广武，封锁了鸿沟上游，非但使大梁水源受到威胁，而且将魏国包围东周王室三川地区的优势抢夺过来，准备随时吞灭东周。最北部的燕国，则趁着赵国南下的时机，一举夺取了多年梦想的大半个中山国，又夺取了林胡部族的大片草原，从北面对赵国形成压力。 楚国楚宣王立即亲自率军夺回了割让给魏国的淮北六城，而且夺取了魏国鸿沟下游、颍水上游的重镇陈城。齐国齐威王首先南下夺取了楚国东北的琅邪地区，又西进夺取了魏国巨野泽以南地区，将魏齐边境延伸到桂陵山地。

至此魏国被6国蚕食萎缩，令人唏嘘的霸主时代结束，进入了战国中期的列强纵横。秦国秦孝公和卫鞅20年的变法强国已经震动天下，秦国一扫百年被强大魏国压迫的屈辱和贫弱，大良造卫鞅造就不世功勋，秦孝公为昭当年求贤令之信，封商於之地十三县为卫鞅领地，封号商君。

13.雨雪靡靡：秦孝公身衰病重，太子赢驷十多年后重回王宫，商君封地执法再刑杀，英雄美人国事为大。

二十年变法，从公元前359年开始到公元前340年，秦孝公和商鞅君臣一心，全心致力变法强国，终于收复河西和函谷关，夺取了魏国离石要塞和函谷关外的崤山，建立了打败魏武卒的强悍秦军锐士，秦国再次强大，已经55岁的卫鞅和41岁的秦孝公深感欣慰，一场意外的大病，让秦孝公和商鞅都意识到需要尽快确定储君了。

秦孝公只有嬴驷一子，因触犯私刑杀人犯错，被赶出宫外游学已十几年。当年被秦孝公痛打一顿后，惊慌失措的赢驷一路向南，经过南山，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商於县黑林沟，遇到好心的里正黑九和黑嫂，收留赢驷住了下来。嬴驷在黑林沟一住就是三年，之后嬴驷沿着南山山麓西行，出得大散关，向陇西跋涉去了…，十年过去，嬴驷已经走遍了秦国西部的草原河谷，也走遍了被魏国占领的河西地区。最后，他回到了关中，来到了郿县，住在了那个令他刻骨铭心的白里，在这里曾经贵为太子的赢驷因一时大怒杀了白氏30多人，愧疚和忏悔，让十多年孤身游历的嬴驷，对公父惩罚的怨尤，早已经随着他的稚嫩烟消云散了。秦国山野沧海桑田般的变化，也使他对变法的偏执怨恨，随着脚下的坎坷变成了一缕飘散的烟雾。

他深深地理解了公父，也深深地理解了新法，这时候，他已经快三十岁了，成为了一个地道的苦行农事的农学士子。但是白氏族人对十多年前太子赢驷枉杀族人的事件却牢记在心，恨不得杀之后快，这让赢驷非常沮丧，一时看不到回归庙堂的希望，痛苦绝望之時，秦孝公赶到了郿县白里，为秦国发展计，把赢驷接回了咸阳。

商鞅也赶赴商於，以为赢驷还在黑林沟，结果查到赢驷呆过的黑林沟已经要靠商於县令发粮救济，原来里正黑九儿子没上战场就在训练中摔伤死了，从此整日饮酒颓废，还带坏了一里的人，从种粮受爵受赏，变成了穷困饥饿靠救济。

商鞅震怒之下，就地正法了里正黑九，还立斩了怀柔仁政施予3年救济的县令，商鞅判定商於县令疏于督导，使民怠惰；又滥施仁政，触犯新法，开秦国新政之恶例，理应正法。商鞅又安排小吏带领一百名甲士留黑林沟，督耕一年，不许发放官粮救济。来年收获之前，只许催督村民，狩猎采集自救。一年后若有改变，大功晋爵。若无改变，依法严惩不贷。从商鞅对待自家封地近乎苛刻无情的执法，就能感受到秦国新法执行的铁面无私、不带任何私情，这也是为啥商鞅创下了惊天伟业，但后世留史名声少不了法律严苛酷刑的责难。

商鞅从商於回程的时候，走武关外向东南入崤山，商君想再走一遍当年第一次踏勘秦国的老路，看看这片处于秦魏楚交界处的大山如何能建成秦国的形胜要塞。结果在崤山碰到了蒙面刺客，要替王道张目，杀掉商鞅，幸得荆南奋力拼杀，一把蚩尤天月剑杀退刺客。英雄美人，哪少得了风花雪夜，也在崤山，隐居苦等商鞅的白雪已住了13年。崤山是一片奇特的山地。它西接函谷关内的桃林高地，东抵洛阳城外，北跨大河，南抵伊水上游，方圆数百里群山起伏林木葱茏。这片山地恰恰卡在魏、韩、秦、楚、周五国的交界地带。13年中，白雪为商鞅生下一个儿子，和侍女梅姑隐居在此，商鞅视察崤山，巧遇妻儿，一家人喜相逢。

20多年忙于国事，难得偷闲数日，缠绵温柔乡，结果景监一封紧急私信，秦孝公病重，商鞅梦醒，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咸阳。

秦孝公病卧在床，赢驷接回来后已恢复太子身份，急得寝食不安。恰好神医扁鹊路过秦国，以免诊费和廉价草药帮助普通百姓，因为效果好在秦国声名鹊起。荧玉把扁鹊请到宫中。奈何秦孝公一心谋国，心力交瘁，身体犹如油灯快要烧枯竭了，神医也难回天之术，只能竭力维持半年光景，轰轰烈烈的变法，气势磅礴的东出崤山，骤然蒙上一层阴影。

14.冰炭同器：秦孝公盛年早逝，变法反扑幕后势力渐显，商君再论恃力治国法之大道

秦孝公病重，与玄奇大婚后，再服用老墨子赠送的上上药六芝草，辅以扁鹊的草药，竟神奇般的看似痊愈了。秦孝公立马又投身国事，先给三十多岁的赢驷补加冠之礼，在嬴氏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亲手为儿子戴上了布冠、皮冠与最后的一顶黑色的玉冠。十日过后，在咸阳宫大殿隆重举行了正式册封太子的典礼。商鞅向秦国朝野宣示了嬴驷坚忍刻苦的游学磨炼过程，及其锤炼出的胆识毅力。景监宣读了国君正式册封嬴驷为太子的诏书。秦孝公宣布了太子嬴驷与商君共同摄政的书命，在权利继承上已做好了铺排。

但是商鞅从崤山遇刺，到发现流放的太子傅公孙贾潜逃，再联想起太子嬴驷的论断“秦国新法，尚未固本”，忽然对变法幕后隐藏的反扑势力产生了本能的警觉。

原太子傅公孙贾逃离流放地后，秘密潜入嬴虔府上，想联络一起受刑的秦孝公庶兄，谋杀商鞅，嬴虔也想复仇，倒是想走“光明磊落”的反击道路，要使商鞅败身，将商鞅处以国法明刑，方为大器复仇。一同被商鞅处罚过的赢驷，尽管公父秦孝公明令他与商君共摄国政，但嬴驷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公父教自己跟着商君熟悉并修习国务。他长期远离权力中心，对法令、人事、政令推行方式等基本事务都非常陌生，事实上也无从共摄，只能跟商鞅做学生。太子嬴驷也分外刻苦，除了每天休憩两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部沉浸在书房。公孙贾借楚商名义找到赢驷，把黑林沟黑九被商鞅斩杀，黑嫂悲痛自杀以及伪造的儿子黒矛流落乞讨的惨状透露给赢驷，用恩人的血来刺激赢驷激起对商鞅的仇恨，赢驷也确实有些心乱了。

秦孝公深知来日不多，储君之事一旦解决，秦孝公心头顿时轻松，而今嬴驷作为不俗，颇有见地，看来堪当大任，加之商君辅佐，秦国将后继无忧。但是秦孝公想到了一直萦绕心头的一件大事。再不做，就来不及了，秦国新法屡屡伤害了老世族，废除世袭爵位、废除世族封地、废除私家亲军、废除世族治权、无功不赏、有罪同罚等等，几乎将世族特权剥夺得一干二净。旧族权臣几乎无一例外地被贬黜架空了，甘龙、杜挚、公孙贾、孟西白三族大臣以及无数的世族臣工。更重要的是，变法浪头还无情地湮灭了一批本来是变法支持者的世族大臣，将他们也变成了与反对变法的旧世族同样下场的沦落者。

少年太子嬴驷、太子左傅兼领上将军的嬴虔、太子右傅公孙贾的被逐出庙堂，是变法进程中最重要的事变，导致秦国的庙堂权力发生了令人担忧的倾斜。从庙堂权力场的眼光看，当年的太子力量竟然成了秦国变法的最大受害者。令人难以预料的是，在变法中受害的老世族们将以“太子派”为旗帜。无论太子、嬴虔、公孙贾等对变法的态度与老世族们有多大区别，老世族们都会将太子力量作为他们的旗帜，而太子力量也会与老世族们产生某种惺惺相惜的共鸣，都会对变法及其轴心人物产生出一种仇恨。他要在最后的时日里铲除这些隐患，秦孝公的谋划很简单，要在生前杀掉暗藏隐患的带头大哥嬴虔和甘龙，就足以消除商鞅和新法可能面临的威胁。

嬴虔和甘龙提前知道了秦孝公的计划，在秦孝公动手之前，先诈死了，尽管秦孝公觉得蹊跷，但亲自检查后又确认无疑，终究放下心来，让车英取消了秘密行动。

秦孝公病重，六大战国和洛阳周室立即派出重要大臣做特使赶到咸阳，前来探望，商鞅清楚七国本意不在探秦公病情，而在探秦国未来可能变数。商鞅建议太子出面接见七国特使，借机申明秦国坚持新法国策的既定决心。赢驷和商鞅到咸阳国家驿馆接见了7国特使，在面对秦是否坚持新法、是否会恢复旧族封治、是否协助遣返从三晋逃入秦国的民众，赢驷都果断的以坚持新法，富国强兵国策不变。

商鞅第一次见到嬴驷处置国务的才干，沉稳的气度、恰到好处的措辞、敏锐的反诘辩驳，无一不充溢着纵横捭阖的王者气象。商鞅感到只要陪秦孝公走完这最后一程，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辞官归隐了。

在秦国权利即将发生变更的时候，儒家赵良怀揣王道复辟前往商君府论道。“百里奚之与商君，乃治国两途，犹南辕北辙，冰炭不能同器也。一言以蔽之，百里奚乃王道治国，恃德为政。商君乃霸道治国，恃力为政。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商鞅有力的反击了王道说，“治国不恃力，安得有国？恃力者，治国之大德也。若无军队、牢狱、法令、官吏等根本之力，天下安得有序？强力乃国家之本，德行乃为政之末。

若皮之与毛，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恃力求治，国强民富，此为天下大德，何错之有？”。血祭变法多布衣，商鞅过人的洞察力，早已知道秦孝公一死，自己已无强力后援，赢驷纵然拥护新法，在平衡旧势力和维护变法上，只能大局出发维稳，先站稳脚跟，商鞅的自我牺牲就无法避免了。

秦孝公自知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坚持最后看一眼夺回来的河西和函谷关。站在函谷关城楼，秦孝公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也没忘记相扶相惜的商鞅，拉过太子的手放到商鞅手中，“商君，天下为重。嬴驷可扶，则扶。不可扶，君可自，自为秦王。切切……”。公元前338年，壮志未酬的秦孝公嬴渠梁逝世了，时年四十三岁。

15：万古国殇：商君担谋逆之名，为变法就义，血染渭水滩，护航百年秦法

公元前338年嬴驷继位，完成大典后，商鞅就提交了辞官书。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和秦孝公的戮力同心已随秦孝公亡去而碎裂，商鞅继续存在，不但震主，还会因彼此的不融洽再生嫌隙，辞官归隐，对商鞅来说是宜早不宜迟。

赢驷不但收到了商鞅的辞官书，还收到了匿名的请举逸民书，还有前来游说为旧世族复辟的太庙令杜挚，一时拿不定主意，找到叔父嬴虔，商量对策。

嬴虔尽管幽居在家，但对朝野局势洞若明火，告诉赢驷，当年的太子右傅公孙贾逃刑离国，一番奇遇后回秦联络甘龙，在甘龙主使下，第一步唯言复仇，第二步唯言复辟。背后主使甘龙还给太子设置过陷阱，当年甘龙的长子甘成，秘密挑选了十几个本族农夫，去白里亲戚家帮忙，白日打场，晚上看场。就在农人鼾睡的夏夜，他们偷换了已经封好的赋粮。天一亮，牛车上路，他们便各自告辞，离开了白里……后来，这十几个农夫都在三五年里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个阴谋一举改变了秦国的庙堂权力。非但裂权弱君，而且埋下了日后复仇复辟的种子，迫使所有被变法淘汰的怨臣旧族，包括嬴虔等，都与他站在一起，手段极其老辣。

嬴虔给赢驷的建议是“一刃两面，将计就计。有商鞅在，你就无所作为。有世族逸民在，你亦无所作为。”，一举扫清建功立业的各种掣肘。

新君赢驷显然接受了嬴虔的建议，在得知商鞅去了自家封地商於，并且商於山谷暗藏1万秦军铁骑的时候，立马就派3千兵马前去缉拿商鞅，在得知这1万兵马实际上是秦献公临死前秘密安排给商鞅护法的军队，商鞅本人原本不知，是在执意辞官的时候，夫人荧玉才拿出了二哥秦孝公的秘密手喻，商鞅担心会导致君臣离间，立马让荧玉把军队开出山谷，并交给国尉车英。

但是赢驷还是深深的感受到了伤害，认为公父宁愿信任商鞅，也不信自己，他已经执意要拿下商鞅了，也准备清除所有忠于公父的老臣，赢驷先让叔父嬴虔20多年后再度出门，取代王轼的咸阳令，接掌了王城的军治、民防。随后以阴山林胡南下北地郡侵扰为由，派车英赶赴北地郡抵御林胡。接着支走姑母荧玉，让其督责三位堪舆大师在南山替老太后找块好的陵园地。最后逼得景监也不得不养病不出。商鞅身边所有的枝叶就这样都被清理了，仅剩最后动手捉拿了。

而此时的商鞅，却是不断的在卸下秦孝公为他秘密设置的保护伞。除了1万秦军铁骑，秦孝公死前还密令商於郡守樗里疾为商鞅打造封地领邑，以防万一赢驷和商鞅不合，自己的老兄弟可以退回商於领地自保。秦孝公感恩于商鞅强秦变法，收复河西并夺取魏国崤山和离石，一心想在身后事上保全商鞅，但是商鞅乃变法名士，胸怀功业和天下，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保全和巩固秦国变法，只能拒绝秦孝公一番生前好意，让樗里疾把领邑改成边防驻军，一切为公，自己在商於已经知道新君赢驷在缉拿自己的情况下，只身前往咸阳，主动就缚，被秘密押送到云阳国狱。

咸阳的世族元老抓住机会开始大做文章，对“同谋叛逆”的商於官民不治罪愤愤然，一面将商鞅被缉拿的消息广为散布，诱发乱势，使国君不得不依靠世族旧臣；另外联络世族元老聚会朝堂，请将商鞅及其党羽斩草除根。新君赢驷和叔父嬴虔一合计，将计就计，世族元老的愤然躁动，对民众同情商鞅是一种制衡；民众的愤然怒火，又是将来铲除世族的理由；利用世族元老层的压力除掉商鞅，再用民众的压力铲除世族。这就是嬴虔与嬴驷胸有胜算的奥妙所在，牺牲商鞅，铲除守旧世族，持续变法。

山东六国听闻商鞅被拿下狱，竟当自家大事，纷纷派特使赶往咸阳，要求新君赢驷斩首商鞅。赢驷认为将来一旦腾出手来，他就可以用‘六国合谋，逼杀商鞅’为由，对东方列国师出有名，于是破天荒的大开朝堂大议，讨论商鞅如何治罪。

商鞅的夫人荧玉得知夫君下狱，赶回咸阳也无力救人，侄子赢驷躲着，大哥嬴虔一句“斯人无罪，怀璧其罪”打发了她，荧玉绝望之余已生陪死之心。云阳国狱，商鞅对前来探视的景监、车英和荧玉道出了自己以死支持和巩固变法的打算，赢驷和嬴虔只是要他的命，商鞅牺牲掉自己一个人，可以帮助新君赢驷借力再反过来铲除世族元老，商鞅立劝景监和车英再辅佐赢驷几年，待变法稳定和新旧权臣更替完成。

大仁不仁，只要赢驷坚持新法、铲除世族、使秦大出，就是大德大操之君。

商鞅最后的日子就要来了，新君赢驷安排商鞅定罪大朝会，原咸阳令王轼怒冲老太师甘龙不中，撞柱而亡。变法派景监、车英也抵不住甘龙、杜挚和世族元老要车裂严惩商鞅的动议，甘龙和世族元老车裂商鞅的建议递到了新君赢驷的案头。赢驷对商君有愧疚，也有疑惑，云阳国狱面对商鞅，君臣3问3答。

“嬴驷一问，商君之后，世族将借重何方力量作乱？” “今秦国大势稳定，世族已无国人根基，唯有外力一途，就是甘龙与孟西白三族的老根所在，义渠冲要” ；“嬴驷二问，商君之后，将相何在？”，“文治乃商於郡守樗里疾，兵事乃函谷关守将司马错。樗里疾外圆内方，才气过人。司马错乃兵家大师司马穰苴后裔，有将略之才” ；“嬴驷三问，商君之后，当如何待公伯嬴虔？”， “嬴虔大节明而胸襟窄，当使其身居高位，常参决策，而毋得执掌实权。另则重用其子女，可保嬴虔无事。”，万古大才，尽公不顾私，又胸襟似海，商鞅准备血祭变法，也是为了更好的支持变法。

国公嬴驷下了君书，因老太后病危，国公紧急赶往南山，着太师甘龙为行刑大臣，公子嬴虔为监刑大臣，孟西白三将为护刑将军，即日对商鞅决刑。太庙令杜挚宣读罪状：“逆臣卫鞅，图谋不轨，聚众谋反，欺君罔上，擅杀大臣。凡此种种，罪恶昭彰，为昭国法，为泄民愤，议将卫鞅处车裂大刑！”。

千秋功罪，但与人评，2千多年后，我们不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至少施加在商鞅身上的罪责，基本上都经不起逻辑推敲，我们有更多的理由相信，新君赢驷带有私恨，但更多的还是想再创公父般的伟业，要立威、立信，要巩固新法，要铲除世族最后的抵抗，大仁不仁，商君用血护法秦国，一百多年后直到秦王嬴政，依然秉持商君书，而不是吕氏春秋，法家治国已成秦人的根基和血脉，法家强国已让舜帝对伯益秦人族群说的“秦人必将大出天下”开始渐露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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