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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客观的反思,便没有引以为鉴:我的近代史观

网络整理 2019-06-18 最新信息
没有客观的反思,便没有引以为鉴:我的近代史观

唐太宗李世民说过一句很令人深思的话”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所谓的历史,便是后人们从前人们的经验中吸取教训,一步步的对社会进行改造的过程。

虽然李世民讲了一句很好的话,但是很显然,大唐终究还是亡国了。李世民懂的,子孙未必懂;李世民懂的,后人未必懂;李世民懂的,我们这代人,未必懂。

当我们谈到以史为鉴的时候,我们应该明白,历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谈到以史为鉴,避免再次出现类似的状况。反之,我们对真实的历史视而不见,一心一意的创造只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历史,那我们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偏,越来越接近于走向下一个历史循环。

我想说的,就是近代史;我想说的,就是在某种奇怪的思潮下,对近代史的极其荒谬的解读;我想说的,也许我们对近代史的理解不是全错,但是如果我们坚持这么理解,我笃定,我们必然会更接近于下一循环。

当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我看过很多关于太平天国,关于义和团的可歌可泣历史的书籍,在那些书中,太平天国的英雄豪杰们,为了打倒满清异族,进行了坚决而英勇的战斗;义和团的拳民们,为了清国,而奋起与洋人一战。如今,对太平天国,义和团的描述,都倾向于负面了。也许,曾经我们对太平天国,义和团的歌颂未必绝对正确,但是今天对太平天国,义和团的负面评价,是否也未免有失公允呢?以史为鉴,前提在于我们客观公正的去了解历史,了解发生了什么,为甚会发生,而从我们对太平天国,义和团的评价来看,我没有看到所谓的客观公正,只看到历史为我所用,这样讲对我有利,我就这样讲;那样讲对我不利,我便不讲。到头来,历史成为政治的玩物,请问,这样谁能以史为鉴?又以什么标准为鉴?

当一件事情,我们做错了,那么我们首先应该找出,我们哪里做错了,才会在下一次碰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才避免犯错。

当在某个历史阶段,我们落后了,失败了,挨打了,我们应该找出,我们为什么会走向这一步,我们为什么会落后,我们怎样才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然后我们才能谈的上避免在同样的事情上再次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而不是动辄一句,落后就要挨打,别人都是胡搅蛮缠,横行霸道之辈,专以船坚炮利欺凌各国。

1840年的鸦片战争,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表面看,当然是鸦片;但是深层次看,更是清国和英国在对于国际关系,国际贸易问题上的矛盾。至于林则徐,从民族感情上来讲,当然是一个很有着家国情怀的爱国官僚,但是在对当时国际局势和国际关系的把握上,仍然属于一团浆糊。我们天天喊落后就要挨打,然而仔细看看,其实英国人最大的想法,就是想和清国做生意罢了,此后的《南京条约》,被称为中国历史上最耻辱的不平等条约,但是我们仔细核查条文,所谓的不平等,到底体现在哪里?除掉战争失败不得不付出的战争赔款以及割让香港岛,英国人更多的是要求通商的权利,就是告诉清国,咱们做生意吧,做生意吧,我和你做生意,你怎么老躲呢?非要拿着枪炮顶在头上才来和我做生意?那有人讲,战争赔款和割让香港岛不耻辱么?我倒想问问,历史上哪国打仗打输了不得不割地赔款啊?更不客气的说一句,如果以当时英国的军力,英军要不是自己主动撤出广州,便是南粤各地,只怕都保不住。说到底,英国人就是个生意人,需要的只是和你做生意,和一个可以让自己人安心做生意的基地罢了。

作为一个对比,日本与世界的第一次接触,也是苦涩和耻辱的。1853年7月8日,美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率领舰队进入江户湾(今东京湾)岸的浦贺,要求与德川幕府谈判,史称“黑船事件”。1854年,日本与美国签订了神奈川《日美亲善条约》,同意向美国开放除长崎外的下田和箱馆(函馆)两个港口,并给予美国最惠国待遇等。按理讲佩里这个美军军官,用船坚利炮敲开了日本的大门,日本人岂能不感到耻辱万分?但是现实却是,日本人为佩里树立了一尊雕像,以纪念这位打开日本国门,让日本人看清楚世界的美国海军军官。也许,从短期来看,佩里的行为给日本带来了耻辱,但是日本人清楚,只要发奋图强,佩里的到访,更是日本加与世界接轨的桥梁。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附,大抵若是。说到底,所谓的不平等,也不过是美国用船坚利炮,强迫日本与美国通商罢了。换做今天,谁会觉得国与国之间经济贸易往来,是属于不平等行为啊?想来当初别人和你做生意,非要用枪炮逼着你才肯和别人交易,真是令人唏嘘。

《南京条约》

兹因大清皇帝,大英君主,欲以近来之不和之端解释,止肇衅,为此议定设立永久和约。是以大清大皇帝特派钦差便宜行事大臣太子少保镇守广东广州将军宗室耆英,头品顶戴花翎前阁督部堂乍浦副都统红带子伊里布;大英伊耳兰等国君主特派全权公使大臣英国所属印度等处三等将军世袭男爵朴鼎查;公同各将所奉之上谕便宜行事及敕赐全权之命互相较阅,俱属善当,即便议拟各条,陈列于左:

一、嗣后大清大皇帝、大英国君主永存平和,所属华英人民彼此友睦,各住他国者必受该国保佑身家全安。

一、自今以后,大皇帝恩准英国人民带同所属家眷,寄居大清沿海之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港口,贸易通商无碍;且大英国君主派设领事、管事等官住该五处城邑,专理商贾事宜,与各该地方官公文往来;令英人按照下条开叙之列,清楚交纳货税、钞饷等费。

一、因大英商船远路涉洋,往往有损坏须修补者,自应给予沿海一处,以便修船及存

守所用物料。今大皇帝准将香港一岛给予大英国君主暨嗣后世袭主位者常远据守主掌,任便立法治理。

一、因大清钦差大宪等于道光十九年二月间经将大英国领事官及民人等强留粤省,吓以死罪,索出鸦片以为赎命,今大皇帝准以洋银六百万圆偿补原价。

一、凡大英商民在粤贸易,向例全归额设行商,亦称公行者承办,今大皇帝准以嗣后不必仍照向例,乃凡有英商等赴各该口贸易者,勿论与何商交易,均听其便;且向例额设行商等内有累欠英商甚多无措清还者,今酌定洋银三百万圆,作为商欠之数,准明由中国官为偿还。

一、因大清钦命大臣等向大英官民人等不公强办,致须拨发军士讨求伸理,今酌定水陆军费洋银一千二百万圆,大皇帝准为偿补,惟自道光二十一年六月十五日以后,英国因赎各城收过银两之数,大英全权公使大臣为君主准可,按数扣除。

一、以上三条酌定银数共二千一百万圆应如何分期交清开列于左:

此时交银六百万圆;

癸卯年六月间交银三百万圆,十二月间交银三百万圆,共银六百万圆;

甲辰年六月间交银二百五十万圆,十二月间交银二百五十万圆,共银五百万圆;

乙巳年六月间交银二百万圆,十二月间交银二百万圆,共银四百万圆;

自壬寅年起至乙巳年止,四年共交银二千一百万圆。倘有按期未能交足之数,则酌定每年每百圆加息五圆。

一、凡系大英国人,无论本国、属国军民等,今在中国所管辖各地方被禁者,大清大皇帝准即释放。

一、凡系中国人,前在英人所据之邑居住者,或与英人有来往者,或有跟随及候候英国官人者,均由大皇帝俯降御旨,誉录天下,恩准全然免罪;且凡系中国人,为英国事被拿监禁受难者,亦加恩释放。

一、前第二条内言明开关俾英国商民居住通商之广州等五处,应纳进口、出口货税、饷费,均宜秉公议定则例,由部颁发晓示,以便英商按例交纳;今又议定,英国货物自在某港按例纳税后,即准由中国商人遍运天下,而路所经过税关不得加重税例,只可按估价则例若干,每两加税不过分。

一、议定英国住中国之总管大员,与大清大臣无论京内、京外者,有文书来往,用照会字样;英国属员,用申陈字样;大臣批覆用札行字样;两国属员往来,必当平行照会。若两国商贾上达官宪,不在议内,仍用禀明字样为著。

《南京条约》签字盖章页及换约凭证

《南京条约》签字盖章页及换约凭证(3张)

一、俟奉大清大皇帝允准和约各条施行,并以此时准交之六百万圆交清,大英水陆军士当即退出江宁、京口等处江面,并不再行拦阻中国各省商贾贸易。至镇海之招宝山,亦将退让。惟有定海县之舟山海岛、厦门厅之古浪屿小岛,仍归英兵暂为驻守;迨及所议洋银全数交清,而前议各海口均已开辟俾英人通商后,即将驻守二处军士退出,不复占据。

一、以上各条均关议和要约,应候大臣等分别奏明大清大皇帝、大英君主各用朱、亲笔批准后,即速行相交,俾两国分执一册,以昭信守;惟两国相离遥远,不得一旦而到,是以另缮二册,先由大清钦差便宜行事大臣等、大英钦奉全权公使大臣各为君上定事,盖用关防印信,各执一册为据,俾即日按照和约开载之条,施行妥办无碍矣。要至和约者。

道光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日,即英国记年之一千八百四十二年八月二十九日,由江宁省会行大英君主汗华丽船上铃关防。 [33-37]

没有客观的反思,便没有引以为鉴:我的近代史观

更为令人唏嘘的是,1860年的第二次鸦片战争。为什么会有第二次鸦片战争呢?说穿了,就是鸦片战争之后,本来大家谈好了通商的一些商埠啊,政策啊,清国的一群混账官僚,居然在这种事情上玩太极,各种刁难,在打着大义的口号下,对本来是对英国对清国都有利的这些事情,一个个推诿不办,搞的英国人非常不爽,最终爆发了第二次鸦片战争。各国通商,互通有无,以今天的眼光来看,这都是与各国都大有裨益的事情,何至于此?人人都憎恨英国人发动了两次鸦片战争,但是却很少有人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没有鸦片战争,清国绝不会看清楚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世界,中国永远也不会有洋务运动。

以史为鉴,我们看到了日本和清国两个面对同样的境况,吸取了不同的教训的两个国家此后的发展道路。日本脱亚入欧,彻底的融于了世界的发展大势,短短20年的功夫,一跃而成为东亚强国,并在1895年击败清国,成为东亚霸主;而清国,则错误的吸取了这个教训,在融于世界大势的问题上,畏畏缩缩,犹犹豫豫,动辄以大义,口号鼓动民粹,以至于此后发生了义和团运动这样的震惊中外的事件,最终结果如何呢?不过是在耻辱的历史上,再添加一笔耻辱罢了。

而最最令人扼腕的,晚清最大的财税来源,海关衙门,是一个英国人赫德管理的。耻辱么?似乎很耻辱,一个国家如此重要的部门,居然不得不让一个外国人去打理,欺我中华无人么?其实一点也不耻辱,对,确实是中华无人。因为海关衙门,不但是清末最重要得财税来源, 更是大清帝国最清廉的衙门。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第一次鸦片战争,打断了康乾嘉盛世的幻想;

中日战争,打破了30年洋务运动的繁荣幻想;

180年前,我们与世界格格不入;

180年后,我们似乎仍然与世界格格不入。

我们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讲着只有自己听的懂的道理,做着自己编造的幻梦,如此的陶醉其中,以至于我们不肯醒来。

本文作者:张子曰(今日头条)

原文链接:http://www.toutiao.com/a670346526660231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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